快遞到我們手里之前,都經(jīng)歷了什么,?
付款后,,滕俊才長舒一口氣,“又解決了一個釘子戶,。”這樣的周折在他早上分揀包裹時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備,,因為在鳳凰送貨9個多月,幾乎每一個用戶的脾氣和習慣,,他都已經(jīng)了然于心,。因為滕俊的脾氣好、隨叫隨到,,服務態(tài)度有口皆碑,,鳳凰縣城里用過京東快遞的人都點名要他送貨。有些用戶在京東上下單后甚至直接撥打滕俊的電話,,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把貨送過來,。
雖然服務態(tài)度有口皆碑,滕俊在9月份還是拿了6個差評,。符瑞說,,湘西人素來行俠仗義、愛憎分明,,不喜講理,。“電視劇《湘西剿匪記》講的就是我們這兒的事情,這種匪氣使得他們總會因為一點點不滿就給你差評,。”
10月14日,,滕俊送一款游戲機到沱江邊的一個飯店,收貨的年輕小伙子要求滕俊幫他拆開包裹以便驗貨,當滕俊還在琢磨該如何拆開這個包裹的時候,,小伙子生氣又著急地問道:“你家京東自己的包裹,,你還不會拆?”拆開包裹后,,滕俊有些討好地問了句,,這是什么東西?沒想到小伙子依舊很沖地回答:“你自己賣的東西,,你還不知道是什么,?”
在當天送完游戲機之后,已是下班時間,,滕俊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配送站,。這一天從早上8點到下午6點,他一共妥投60多個包裹,。按照每個包裹1.5元提成來算,,他今天可以拿到將近100元。
回到站里后,,滕俊從口袋里掏出一天所有“到付”的紙幣,,投入驗鈔機后,驗鈔機突然提示“這張紙幣有疑問”,。滕俊瞬時表情凝重,,整理好紙幣的卷邊后,他再一次把這沓鈔票投入驗鈔機,,確認無疑之后,,才松了一口氣,“聽到提示時心里咯噔一跳,,還好不是假幣,,否則今天一天都白干了。”
把所有費用全部上交之后,,滕俊掏出手機,,邊和同事聊天,邊在配送站邊上的彩票店花10元買了一注雙色球,。拿著彩票,,滕俊略顯尷尬,笑了笑說:“也就抱著玩一玩的心態(tài),,每天買一注,,哪天中了個十萬八萬我就不送快遞了,隨便做點什么小生意都行,。”
一座城,,兩代人
11點多,,遲春華送完了第一圈貨物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騎著他的兩輪載重電動車回到了沈陽大東區(qū)配送站,。這是京東2011年進入沈陽的最早三個以行政區(qū)名稱命名的配送站之一,,至今為止已經(jīng)“分化”出去了6個新的配送站。大東站位于善鄰路和黎明三街交叉點路口的居民樓一樓,,門口的老式木地板因為天天卸貨的貨箱拖得已經(jīng)磨損殆盡,。整條善鄰路南邊都是老沈陽口中的“黎明廠”(沈陽黎明航空發(fā)動機公司)。“黎明廠”作為沈陽歷史上的三大軍工廠之一,,在計劃經(jīng)濟時代舉足輕重,,包括配送站所在的門市房,都是這個龐大工廠的家屬區(qū)的冰山一角,。站點墻上掛著的配送區(qū)域圖里,,一個逐年縮小的紅線圈里,仍舊可以看到一個龐大的工廠和一條東北—西南走向的飛機跑道,。
52歲的遲春華手里捏著蹭滿灰塵、已經(jīng)快看不出底色的棒球帽,,飽經(jīng)風霜的臉頰通紅,,有些向下耷拉的眼角顯得有些疲態(tài)。京東配發(fā)的褐色工作褲在左膝蓋的內(nèi)側有些開線,,右腳鞋尖兒印著“JD”的皮子邊兒,,也因為常年吃勁兒而線腳兒崩開。這個妻子早逝,、女兒剛剛大學畢業(yè)的單身父親顯得缺乏照料,,但卻與這片社區(qū)的氣質(zhì)非常搭調(diào)。
他是這個站唯一一個從建站開始一直干滿5年的“元老”,,為他作證的不只是站長的贊譽,,還有他的送貨的那輛電動車:它和主人的帽子一樣遍布灰塵,僅露一些黑漆的底色,,前輪后面的擋板早都撞得稀碎,,還剩一點鋒利的碎片邊緣,四條直徑5厘米粗的鋼管組成的底架因為常年貨物的重壓已經(jīng)有些像壓扁的V字型,。配發(fā)的凱旋門式的貨箱掛在車子的后架上有些歪歪扭扭,,顯然是承載它的后貨架變形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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